他拧紧了眉心轻轻地说:“娘前半生都被当成摆在高架上的易碎花瓶,见识金银玉窝不少,可她说的不见得都对。”

“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家里如此境况,里里外外要张罗的事儿多如牛毛。

就以今日之事来论,他自己是不如桑枝夏细致周到。

徐璈很清楚桑枝夏是在帮他。

给出去的好心没被换成冷脸,桑枝夏的心情难得地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愉悦。

不错了。

起码还有一个是知道好歹的。

她软趴趴地窝在被子里,闷着嗓子说:“今日没能留成饭,可这份儿人情不能扔,改日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谢回去。”

徐璈嗯了一声,桑枝夏紧接着说:“话说你想过怎么赚钱吗?”

她昨日大致清点过一遍,不讲究质量只管吃饱的话,家里目前的存粮大概能吃四个月左右。

然而人活着就不能指着眼前的饭碗不放,现有的资源就这么多,总不能坐吃山空一气儿造没了,然后就集体躺好等着饿死。

其余人对饿死的期待有多高不好说。

她可舍不得如此憋屈。

桑枝夏脑子飞快闪过众多也许有利可图的求生之道,可谁知徐璈脱口而出的下一句就是:“我找好门路了,你在家养着就行。”

桑枝夏惊讶地啊了一声。

“这么快?”

“你找的什么门路?”

徐璈转过头,语焉不详地说:“你还病着呢,不用想那么多。”

“今晚还是喝粥?”

见他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,桑枝夏呐呐点头:“喝粥也挺好。”

病了嘛,就该吃点儿清淡的。

桑枝夏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,对于接连喝粥的事实接受良好。

可其余人不一样。

饭桌上,徐二婶先是就饭食的不满发表了看法,紧接着就想鄙夷他人。

“徐家虽是落寞了,可也跟泥腿子不一样,有些人还是当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,也免得丢丑都丢到了外头。”

许文秀被嘲讽得条件反射的红眼低头。

桑枝夏面不改色地讥笑出声:“泥腿子跟徐家是不一样,毕竟祖传的泥腿子还有三亩地,徐家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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